☆211.第211章都是下賤坯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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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1章 都是下賤坯子
“她還敢回來！”師老夫人一聽師菡回來，怒不可遏。她是長輩，顧長歌也是長輩，縱然帝師身份尊貴，可她師菡終究是姓師！昨日顧長歌一出現，她就忘了自己姓什麽！這就相當於，在國公府和帝師府之間，師菡選了帝師府，她這不是公然在打她國公府的臉？
一想到這兒，師老夫人也顧不得大夫人那個蠢貨了，端起架子匆匆忙忙的往府門外趕去。
大夫人昨夜昏迷無人理會，今日早間醒來又是這樣一身狼狽不堪，一時間氣的在屋裏砸了不少東西，一腔怒氣盡數發在幾個丫鬟婆子身上。
師府大門前，師菡和師嘉站在門口，並未進府，太守候在兩人身後，姿態恭敬，哪裏敢耍半點官威架子。管家熱淚盈眶的望著師嘉，一邊揩著眼淚一邊哽咽：“大小姐，回來就好，老大夫人擔心了您一晚上……”
不等管家說完，府門內，一道聲音忽的打斷這邊他的話，“大姐姐!”
師淩帶了哭腔，眼眶通紅的從裏面沖了出來。她一把抱住師嘉，確認她渾身上下沒有受傷，也沒有哪裏不對勁兒後，這才松了口氣。她咬著唇，生生的將眼淚憋了回去，然後低聲道：“大姐姐，菡姐姐，我不喜歡這裏，我不想跟你們分開，你們去哪裏別丟下我好不好？”
師菡笑著揉揉小丫頭的腦袋，心中微暖，她扯起一抹笑，柔聲道：“好。”
昨天這小丫頭也受了委屈，親眼見證了自己親祖母的無恥卑劣不說，還遭了大夫人的打，心中估計難受壞了。師嘉心疼的望著自己最疼愛的妹妹，只覺得她一夜之間仿佛成長不少，眉眼間沒了笑意，周身氣勢淩厲，像是一個隨時會炸毛的刺猬。
她將師淩攬入懷中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，輕聲道：“別怕，姐姐會保護你。”
姐妹三人正說著，府門內，師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黑著一張臉出來，一看見師菡便準備斥責，然而，師菡那道淩厲的眼神冷冷的朝著她掃了過來，瞬間，師老夫人只覺得肩頭一沈，被師菡視線掃過的地方涼颼颼的，像是刀子淩遲似的。
這眼神兒，冰冷無情，不帶半分情緒。仿佛下一刻，那眼神兒就會幻化成鋒利的刀子，要了她的老命一般。
師老夫人腳下一軟，請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那天白龍寺，師菡也不曾露出這樣的眼神兒，從前在國公府，即便是她在氣憤，也不曾露出這樣兇狠的眼神兒。師老夫人怕了，她想起大牢裏關著的還在問話的賊匪，還有下落不明的秦若若，心中不由得更虛了。
師嘉淡定的朝著師老夫人行了一禮，然後回頭拉住師菡，柔聲道：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師菡面無表情，率先擡腳護著師嘉和師淩往府內走去，昨天師府眾人見識過師大小姐的威力，此刻自然不敢多做阻攔，只一步步的被逼著後退。
眼看著師菡跟沒看見自己似的往府內走去，師老夫人忍無可忍，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戳了兩下，底氣不足道：“菡丫頭，別忘了你的身份！師府自有師府的計較！”
師菡腳步一頓，她背對著師老夫人，饒是沒看她，師老夫人卻依舊覺得渾身跟被凍住了似的，一動不敢動。
“大牢裏關押的賊匪，我已讓人押解入京了，謀害朝廷命官這樣的案子，地方府衙是管不了的。”
師菡話音剛落，師老夫人的身子就跟秋風掃落葉似的抖了起來，心裏猛地一沈，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。
她把人押回京城做什麽？她這是在赤裸裸的告訴自己，白龍寺的事兒她不會善罷甘休嗎？想到這兒，師老夫人老臉慘白，顫抖著手指著師菡，“你，你……”
“祖母身子不大爽利，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師菡面無表情，說罷，春榮冬杏從人群後出來，一左一右的擠開師老夫人身邊的丫鬟，攙扶著她，恭敬道：“奴婢送老夫人回去休息。”
說著，兩人幾乎是架著師老夫人往她的院子走去，任憑師老夫人叫嚷，仿若未聞。
師府上下，此刻看到師菡就跟見了閻王似的，忙讓開道，讓師菡過去。
師嘉下令，將府中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前院，由太守帶著的人看著，她自己則和師菡兩人徑直的去了大夫人院子裏。一早上，大夫人院子裏的下人不是被打就是被罵，此刻院子的窗戶上，地上，還滿是血跡頭發，丫鬟婆子們正在收拾，不少人臉上還帶著傷。而屋內，正傳來大夫人聲嘶力竭的叫喊聲。
“滾開！都給我滾開！”
“誰準你們把鏡子放在這兒的？給我拿走！”
屋內，幾個丫鬟被大夫人砸了出來，師嘉在門前頓住腳，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。這裏面的人，是自幼教導她疼愛她的祖母，她知道祖母愛慕虛榮，可卻從未想過，她為了富貴，竟能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賣給羅家！
這是逼她去死啊！
師嘉手上一熱，扭頭一看，卻見師菡正看著她，柔聲道：“別怕，我倒是要看看，誰敢動你！”
她冷哼一聲，走上前，一腳踹開剛被丫鬟關上的房門。
屋內用厚重的簾子遮擋起來，密不透風不說，連光都沒有多少，大夫人卷著被子縮在床腳，頭上戴著剛讓人做好的假發，可時間匆忙，做工粗糙，戴在頭上十分違和。
一看到師菡，她立馬想起昨天夜裏女鬼拉著自己說找錯人的時候，那眼眶裏流出來的血……
“啊！你別過來！你給我滾出去！出去！”
大夫人抱起一個枕頭狠狠的朝著師菡砸了過去。
師菡腦袋一偏，躲了過去。
大夫人這才看見站在師菡身邊的師嘉，她先是怔了怔，然後忽然松開被子，從床上爬了起來，光著腳就朝著師嘉走過來，眼神淬了毒似的，指著師嘉破口罵道：“廢物！廢物！”
“大好的機會啊！羅家能看上你，是你修來的福分！如今可倒好，你鬧出這麽一攤子事兒，日後誰還敢要你！”
“你還活著做什麽？倒不如一頭撞死，也好保全家族清譽，面前牽連其他人！”
“你這個天殺的沒用的蠢貨！我辛苦栽培你這麽些年，你就做出這種混賬事兒來？你以為你跟那個下賤馬奴的事兒我不知道？你跟你母親一樣，都是下賤坯子！都是上不得臺面的蠢東西！來人，把她給我拖出去！關祠堂，不準給她飯吃，餓死她！”
大夫人像是受了刺激似的，整個人如瘋癲魔怔般，在屋內走來走去，字字句句往師嘉心口紮。
師菡瞇起眸子，眼底殺意肆虐。
然而，師嘉卻在這時，緩緩從她身後走了出來，目光平靜的望著大夫人，聲音冷若寒霜：“祖母覺得，整座師府，還有誰會聽你的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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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還敢回來！”師老夫人一聽師菡回來，怒不可遏。她是長輩，顧長歌也是長輩，縱然帝師身份尊貴，可她師菡終究是姓師！昨日顧長歌一出現，她就忘了自己姓什麽！這就相當於，在國公府和帝師府之間，師菡選了帝師府，她這不是公然在打她國公府的臉？
一想到這兒，師老夫人也顧不得大夫人那個蠢貨了，端起架子匆匆忙忙的往府門外趕去。
大夫人昨夜昏迷無人理會，今日早間醒來又是這樣一身狼狽不堪，一時間氣的在屋裏砸了不少東西，一腔怒氣盡數發在幾個丫鬟婆子身上。
師府大門前，師菡和師嘉站在門口，並未進府，太守候在兩人身後，姿態恭敬，哪裏敢耍半點官威架子。管家熱淚盈眶的望著師嘉，一邊揩著眼淚一邊哽咽：“大小姐，回來就好，老大夫人擔心了您一晚上……”
不等管家說完，府門內，一道聲音忽的打斷這邊他的話，“大姐姐!”
師淩帶了哭腔，眼眶通紅的從裏面沖了出來。她一把抱住師嘉，確認她渾身上下沒有受傷，也沒有哪裏不對勁兒後，這才松了口氣。她咬著唇，生生的將眼淚憋了回去，然後低聲道：“大姐姐，菡姐姐，我不喜歡這裏，我不想跟你們分開，你們去哪裏別丟下我好不好？”
師菡笑著揉揉小丫頭的腦袋，心中微暖，她扯起一抹笑，柔聲道：“好。”
昨天這小丫頭也受了委屈，親眼見證了自己親祖母的無恥卑劣不說，還遭了大夫人的打，心中估計難受壞了。師嘉心疼的望著自己最疼愛的妹妹，只覺得她一夜之間仿佛成長不少，眉眼間沒了笑意，周身氣勢淩厲，像是一個隨時會炸毛的刺猬。
她將師淩攬入懷中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，輕聲道：“別怕，姐姐會保護你。”
姐妹三人正說著，府門內，師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黑著一張臉出來，一看見師菡便準備斥責，然而，師菡那道淩厲的眼神冷冷的朝著她掃了過來，瞬間，師老夫人只覺得肩頭一沈，被師菡視線掃過的地方涼颼颼的，像是刀子淩遲似的。
這眼神兒，冰冷無情，不帶半分情緒。仿佛下一刻，那眼神兒就會幻化成鋒利的刀子，要了她的老命一般。
師老夫人腳下一軟，請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那天白龍寺，師菡也不曾露出這樣的眼神兒，從前在國公府，即便是她在氣憤，也不曾露出這樣兇狠的眼神兒。師老夫人怕了，她想起大牢裏關著的還在問話的賊匪，還有下落不明的秦若若，心中不由得更虛了。
師嘉淡定的朝著師老夫人行了一禮，然後回頭拉住師菡，柔聲道：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師菡面無表情，率先擡腳護著師嘉和師淩往府內走去，昨天師府眾人見識過師大小姐的威力，此刻自然不敢多做阻攔，只一步步的被逼著後退。
眼看著師菡跟沒看見自己似的往府內走去，師老夫人忍無可忍，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戳了兩下，底氣不足道：“菡丫頭，別忘了你的身份！師府自有師府的計較！”
師菡腳步一頓，她背對著師老夫人，饒是沒看她，師老夫人卻依舊覺得渾身跟被凍住了似的，一動不敢動。
“大牢裏關押的賊匪，我已讓人押解入京了，謀害朝廷命官這樣的案子，地方府衙是管不了的。”
師菡話音剛落，師老夫人的身子就跟秋風掃落葉似的抖了起來，心裏猛地一沈，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。
她把人押回京城做什麽？她這是在赤裸裸的告訴自己，白龍寺的事兒她不會善罷甘休嗎？想到這兒，師老夫人老臉慘白，顫抖著手指著師菡，“你，你……”
“祖母身子不大爽利，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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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，兩人幾乎是架著師老夫人往她的院子走去，任憑師老夫人叫嚷，仿若未聞。
師府上下，此刻看到師菡就跟見了閻王似的，忙讓開道，讓師菡過去。
師嘉下令，將府中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前院，由太守帶著的人看著，她自己則和師菡兩人徑直的去了大夫人院子裏。一早上，大夫人院子裏的下人不是被打就是被罵，此刻院子的窗戶上，地上，還滿是血跡頭發，丫鬟婆子們正在收拾，不少人臉上還帶著傷。而屋內，正傳來大夫人聲嘶力竭的叫喊聲。
“滾開！都給我滾開！”
“誰準你們把鏡子放在這兒的？給我拿走！”
屋內，幾個丫鬟被大夫人砸了出來，師嘉在門前頓住腳，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。這裏面的人，是自幼教導她疼愛她的祖母，她知道祖母愛慕虛榮，可卻從未想過，她為了富貴，竟能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賣給羅家！
這是逼她去死啊！
師嘉手上一熱，扭頭一看，卻見師菡正看著她，柔聲道：“別怕，我倒是要看看，誰敢動你！”
她冷哼一聲，走上前，一腳踹開剛被丫鬟關上的房門。
屋內用厚重的簾子遮擋起來，密不透風不說，連光都沒有多少，大夫人卷著被子縮在床腳，頭上戴著剛讓人做好的假發，可時間匆忙，做工粗糙，戴在頭上十分違和。
一看到師菡，她立馬想起昨天夜裏女鬼拉著自己說找錯人的時候，那眼眶裏流出來的血……
“啊！你別過來！你給我滾出去！出去！”
大夫人抱起一個枕頭狠狠的朝著師菡砸了過去。
師菡腦袋一偏，躲了過去。
大夫人這才看見站在師菡身邊的師嘉，她先是怔了怔，然後忽然松開被子，從床上爬了起來，光著腳就朝著師嘉走過來，眼神淬了毒似的，指著師嘉破口罵道：“廢物！廢物！”
“大好的機會啊！羅家能看上你，是你修來的福分！如今可倒好，你鬧出這麽一攤子事兒，日後誰還敢要你！”
“你還活著做什麽？倒不如一頭撞死，也好保全家族清譽，面前牽連其他人！”
“你這個天殺的沒用的蠢貨！我辛苦栽培你這麽些年，你就做出這種混賬事兒來？你以為你跟那個下賤馬奴的事兒我不知道？你跟你母親一樣，都是下賤坯子！都是上不得臺面的蠢東西！來人，把她給我拖出去！關祠堂，不準給她飯吃，餓死她！”
大夫人像是受了刺激似的，整個人如瘋癲魔怔般，在屋內走來走去，字字句句往師嘉心口紮。
師菡瞇起眸子，眼底殺意肆虐。
然而，師嘉卻在這時，緩緩從她身後走了出來，目光平靜的望著大夫人，聲音冷若寒霜：“祖母覺得，整座師府，還有誰會聽你的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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